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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啊……?你暗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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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啊……?你暗戀我。

大熊貓館門口, 倆人就這麽對視著,陶羽瀾神情淡然,甚至按照陶羽瀾之前對自己的要求來說, 自己現在完全算得上故意冷待 。

“最近好幾天沒有找過你,也沒有發消息告知你我的情況, 實在不好意思, 我這個職業, 有時候很容易失聯。”

“下午五點回到的京城, 洗完澡換了衣服我直接就過來了,晚飯還沒吃,想來你也是剛下班, 可以給我個機會請你吃飯嗎。”祁覺態度誠懇,伸出了手想要扶著陶羽瀾走下臺階。

聽完祁覺的解釋, 陶羽瀾把視線落在了他的眉眼上, 確實看出來了很多疲憊,盡管身上有著洗發水的味道, 也難掩疲倦的眼色。

或許對於祁覺更好的一種選擇是現在回去睡覺,而他則是來了藍寧動物園找自己,也不知道他住多遠的地方,但還是來了。

“我最不喜歡有人無緣無故消失, 有過一次後,我通常會拒絕和這個人進一步發展, 無論是友情還是別的什麽關系。”

“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。”陶羽瀾走下了臺階,朝著藍寧動物園食堂的方向走去,她走的很慢, 有意的等著他。

祁覺見狀立刻跟了過去,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, 冬天的風有一點冷,但倆人一起像散步一樣,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冷了。

“不是強人所難,這很正常,是我的錯。”

祁覺很主動的承認錯誤,他過來的路上就想過這個問題,他其實應該提前告訴陶羽瀾一聲,哪怕是發個消息,但是他當時接到任務實在太緊急,而且手機被迫上交,在執行任務都使用配備的溝通工具。

以至於今天回到京城後,他才拿到自己的手機,一拿到手機他就想發消息給陶羽瀾了,算著時間,應該趕得上陶羽瀾下班,於是,他就直接來了藍寧動物園,在大熊貓館門口等著。

說起來,他也是剛到的大熊貓館門口。

“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父親,他在我這只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,模糊到我根本不記得他,對他的記憶可能還不如對一個鄰居的記憶多。”

“甚至也不知道他的職業,連他是否還活著我都不知道。”

“很有意思吧,竟然還有女兒對父親那麽陌生的。”陶羽瀾忽然有了傾訴欲,就這麽一邊走著一邊自顧自的說著,而另一邊的祁覺則是淡然的跟著,充當一個很好的聆聽者。

“所以啊,我就很不喜歡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的人,因為那種人幾乎沒把你放在眼裏,不當一回事。”

“就好像在他那裏,有沒有你都無所謂。”轉了個彎,陶羽瀾語氣都變重了一些。

“我……,在我這裏,你很重要。”祁覺想說他不是無緣無故消失的人,但顯然這話現在說並沒有什麽說服了。

陶羽瀾提起父親是沒什麽情緒的,因為記憶實在太模糊太稀少了,她有怨氣,也只是因為父親這個角色缺乏了,她不替自己怨,是替時榆感到不平罷了。

“我不是說你,我是覺得,你說你的職業原因,可能經常會執行一些任務,然後會消失什麽的,其實如果你以後這樣,我們可以不聯系的。”

陶羽瀾看向了祁覺,她在判定這段並沒有開始的關系有沒有必要進展下去,他是武警,他身上有自己的責任和使命,相應的就要服從命令去執行任務。

這是一件所有人都認可的事情,也是一個光榮的職業。

陶羽瀾懂得這些,可並不是願意和他一起承擔這些,至少現在不願意。

哪怕只是剛剛要開始進入一段戀愛關系,陶羽瀾此刻也在很理智的思考,並且告訴祁覺自己的想法。

“瀾瀾,不聯系是意思是?”祁覺嗓音一下子變得冷靜了下來,他意識到她在和自己說一件很認真的事情,沒有其他的任何回旋的餘地。

“就字面意思,已經到食堂了,先去排隊打飯吧。”陶羽瀾笑了一下,也沒想把氛圍整得那麽嚴肅。

食堂這會的人不少,都是剛剛下班了的飼養員,這會陶羽瀾和祁覺隨著人群去排隊打飯,輪到齊阿姨的時候,還被齊阿姨調侃了一番。

說他終於來了。

陶羽瀾低著頭看菜沒什麽反應,全程是祁覺在應和。

終於打到了晚餐,陶羽瀾和祁覺端到靠窗的位置用餐,又拿了飲料過來。

“先吃飯吧,吃完飯再說。”陶羽瀾還沒等祁覺打算說什麽,便直接道,並且拿著筷子夾著食物往嘴巴裏送了。

祁覺也不好在說什麽,於是餐桌上的氛圍就很安靜,陶羽瀾餓了,而祁覺更餓。

一頓飯將近半個小時吃完了,把餐盤送到回收處。

陶羽瀾和祁覺走了出去。

“我送你去藍寧動物園大門口吧,有話路上說,然後你快些回去睡覺。”陶羽瀾看向祁覺,態度友好。

他這樣眼皮底下一片烏青的狀態,是得快些回去休息了,自己想說的話也就剩幾句了。

祁覺點點頭,尊重陶羽瀾的話。

去藍寧動物園門口的路上有一排樹,晚上走在下面很靜謐甚至膽小的話還會覺得害怕,但這一路都有路燈,明晃晃的,只要不自己嚇自己的往夜晚深處看,就和白天無異。

“祁覺,回到之前的問題上,我覺得,你我現在還沒有到男女朋友關系,也沒認識多久,所以不聯系也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
“你長得又高又帥,以後找女朋友肯定也很方便。”陶羽瀾看向祁覺,說的很是認真,甚至幫祁覺認真的分析了一下當今的婚戀市場,講述著祁覺這個外表條件以及職業對於大多數人都是殺手鐧。

“等等,瀾瀾,你是在婉拒我嗎。”祁覺聽完後,覺得自己現在有些糊塗了,這話很明顯就是在婉拒,而且是很冷靜理智的婉拒,甚至理由都很充沛。

出個任務回來,一瞬間回到解放前,而且是比解放前還糟糕的一種狀態,那就是被拒絕。

“嗯。”陶羽瀾點點頭,沒什麽好不能承認的,雖然對祁覺來說不是很公平,她自己心裏也有點難受,但這只是有點,她這叫及時止損。

“有句話你說錯了,你我認識不止一個多月。”

“你之前不認識我,但我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你了。”祁覺看向陶羽瀾,有些事情想等之後再說,但眼看著現在不說,就得徹底被踢出局,那說什麽也不能藏著掖著了。

“啊?”陶羽瀾疑惑著,無比茫然的看向祁覺。

“我高中在你隔壁班,從高一入學那天開始,我就認識你了,一直在你的青春裏路過,高中畢業那天,你們班再拍畢業照,我站在梧桐樹下,看你看了半天。”

“後來填報志願,我在老師那裏知道你報了京城,我就報了距離京城最近的學校,我一直都認識你。”祁覺想盡可能說的豐富一些,只是短時間內說那麽多的點點滴滴,他真的說不完。

“你暗戀我?”陶羽瀾把風吹散的頭發順了順,表情比剛才還要茫然,什麽情況,前一秒拒絕暧昧者這一秒拒絕暗戀者。

不對,他有這麽慫嗎?暗戀那麽久都不行動的?現在小學生喜歡一個人都會表白吧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和你有過很多交集,但你並不記得我,你看我的眼神和看你們班別的男生的眼神是一樣的。”祁覺淡然的說道,告訴一個人喜歡,也是需要勇氣的。

那時候他覺得遠遠的看著已經很滿足了,偶爾的交集就像是蜂蜜一下甜,更多的時候,陶羽瀾太耀眼了,她們班的男生都很喜歡她。

連體育課送水的人都輪不到他,她們班的男生都排不上隊。

甚至,自己的目光也不會被註意到,而她也不是故意忽略你,就是沒有註意到。

他寫過情書,在晚自修下課的時候去陶羽瀾班裏送,聽到她們班的男生桌面上堆疊著好幾份。

“瀾姐又又收到情書了,還是初中部的,笑死人了,怎麽小孩子也肖想瀾姐啊。”

“王迪你還說人家呢,你不是初一就開始寫情書了嗎?”

“沒辦法,小學的時候就覺得瀾姐最漂亮了,和瀾姐走在一起我都是昂首挺胸的。”

“你說說這些情書瀾姐會怎麽處理啊。”

“還能怎麽處理,剛開始瀾姐還會回一下,婉拒,後面習慣了都當演草紙了,畢竟某人一天寫九份情書啊。”

“你小子,好端端的提我幹啥,我就開學的時候寫過,而且九份是覺得前面那份寫得不好,後面打補丁的。”旁邊的男生拍了一下這位男生的肩膀。

這時,年少時期的祁覺已經走到了陶羽瀾座位旁,筆記本裏夾著的情書還沒拿出來。

那些男生背對著他談論著,他有一瞬間的想,會不會這情書放到了她的課桌裏,轉而也會被這些男神拿到,他們雖然沒有拆開看,但桌面上堆疊了好幾份。

他很猶豫,但他為了寫這份情書,以及決定過來送,就用了整個晚自修的時間做心裏建設。

這時候再走,豈不是前功盡棄,無論如何,送了再說。

年少的祁覺把情書從筆記本裏湊了出來,放在這張課桌的語文書裏。

他慶幸沒有被她們班的男生看到,這樣或許先看到這份情書的就是她了。

“餵同學,你送情書怎麽還鬼鬼祟祟的呢。”這邊,祁覺剛要走,就被她們班的男生發現了,並且出生問道。

“是啊課代表,喜歡瀾姐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,送就光明正大的送嘛。”這邊,那位男生就已經走了過來,伸手從語文書裏抽出了那份情書,和別人的情書不一樣,這不是用超市裏的鮮艷情書套裝寫的,而是一張牛皮紙,信紙封住的。

“王迪,你把這個放下,讓瀾姐回來自己處理,他和別人不一樣,他第一次送。”

“是啊,第一次送的咱就不代收了。”這邊的一個男生也說道。

在他們的規矩裏,第一次送的人有優待,就是可以被陶羽瀾看到。

那種第一次被拒絕了就天天送的人算騷擾,根本不用到陶羽瀾那裏,他們就可以處理了。

“切,第一次和第一百次有什麽區別嘛,瀾姐高中都不打算談戀愛。”

“而且我記得,兄弟,你學習挺好的吧,怎麽也早戀啊,長得也比其他人好看點,要是你們倆成了,那學習成績可不得一起下滑嗎,老劉他倆得氣死吧哈哈哈。”

這幾個男生說話一句接一句的,祁覺聽著,竟然很想繼續聽下去,和沒有被發現自己寫情書的尷尬。

“我的情書和其他人不一樣。”祁覺伸手,把那份情書搶了回來,重新夾在課本裏,然後轉身走了出去。

“你小子,好自信啊,那我們就等著瀾姐回來看到這份情書了。”

“自信過了頭就是自負,我們都會拭目以待滴。”那位叫王迪的也放狠話。

祁覺在教室裏等了一天,下課路過陶羽瀾班級的時候也會往裏面眺望,陶羽瀾課桌旁邊掛著一個透明手袋,那裏面看得到是張信紙,而陶羽瀾在低頭寫作業。

祁覺看了這麽一眼,忽然就覺得緊張了。

於是回去繼續等消息,一直又過了兩天,還是沒有消息,路過陶羽瀾的時候,也和之前一樣沒有被註意到。

而她的課桌旁邊的透明手袋裏面也只剩幾個零食了。

算是被默默拒絕了吧。

當天下午是體育課,他們兩個班的體育課是按著的下午第三節 和第四節的區別,陶羽瀾她們班上的第三節。

體育課結束後,陶羽瀾去了超市買飲料,祁覺剛好也去超市買了飲料,在超市門口碰到了陶羽瀾。

他往左邊走,陶羽瀾也往左邊。

他往右邊,陶羽瀾也往右邊。

他擡頭看向她,覺得心臟都慢了半拍,以為是她要和自己說些什麽,比如回應。

但她只點了點頭,說了句:“不好意思”。

女孩運動後的皮膚變得非常好,臉頰帶著紅潤,本就皮膚很白,襯得人更漂亮了,眼睛也更好看了,她只是淡然的看你一眼,你都能感覺到呼吸變慢。

上體育課的時候,祁覺過得很漫不經心,他想,那句不好意思可能也是情書的回應。

那節體育課的後半段是自由活動,隔壁班那幾個男生翹了課似的,還在操場轉悠,並且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祁覺這裏。

祁覺看到了他們,自然沒有回避他們的視線。

“同學怎麽樣,有得到什麽回應嗎?”幾個男生圍著自己走過來,胳膊下面夾著籃球,揪著衣服直接捂臉上擦汗,手裏的礦泉水瓶揭了標簽拎著。

看向祁覺的時候,呼出的熱氣都消散不了。

上完體育課的男生都很沒有形象可言,祁覺額前的頭發被汗打濕,但校服還是整齊的。

“被拒了。”祁覺搖搖頭,沒必要在這幾個男生面前不承認。

“哈哈哈,我不是嘲笑你啊,我們班所有男生都寫過情書給瀾姐,你能被拒都算好的了,我們連被拒都沒有。”

“快說說,她是怎麽拒了你的。”幾個男生在祁覺旁邊的位置坐下,擠在一起好奇的看向祁覺,熱情的問道。

“她說了句不好意思,沒了。”祁覺手裏也有瓶水,還是和陶羽瀾買的一樣的,剛好在超市門口看到了,所以在櫃子裏一眼看到了同款。

“啊這,這麽簡單。”好奇的人感到了失落。

“還以為能知道些新鮮的呢,這也沒什麽嘛。”幾個男生對這個平淡的結果失去了興趣。

瞬間浩浩蕩蕩的走了,勾肩搭背的在校園亂逛。

而祁覺則是坐在地上看夕陽,喝著水,少年第一次感覺到無所適從,遂放棄了告知的心理,就抱著偶爾能偶遇一下的心理度日。

後來他上了大學,也是能偶遇陶羽瀾的,室友每次說去隔壁大學逛逛的時候,無論是誰提的,他都會跟著一起去,和普通大學生一樣,去別的學校吃個飯,在別人的學校操場走。

看別的學校的校園演出。

大一那年的元旦,祁覺和室友蹭到了隔壁大學的元旦晚會,那時候的陶羽瀾是主持人,雖然她沒有節目,但每隔五分鐘就能看到一次她。

別人都在期待新的節目,看齊舞,看唱歌的,只有他等著主持人出來cue流程。

他當時羨慕那位男主持人,總是暗戳戳的嫉妒猜測,甚至室友八卦的時候,他也會跟著一起聊,打聽隔壁學校大一新生的消息。

裝作和大家都一樣的好奇,實則只對陶羽瀾的消息感興趣,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明明被拒絕了,但好像關心她的相關消息,就是一件不由自主想做的事情。

而且是快樂的,就好像是讀一本小說,看完序言想接著往下看,一卷接著一卷,從高中時期到大學時期,到她做藝人那段時間,之前都是默默關註,而現在有了一起說話的資格。

怎麽能不緊緊握住。

——

風把陶羽瀾吹的頭發絲很淩亂,聽完祁覺說的話後,她更淩亂了。

“所以,你知道我做過女團?”陶羽瀾整個人都蒙了。

藏了很久的馬甲,竟然早就已經無形中掉過了,對鐘千雪掉過一次,那是被他人影響,而對祁覺,好像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馬甲。

“重點不該是情書上嗎?”祁覺看著陶羽瀾,歪了歪頭。

“哦。”陶羽瀾默默的咽了一個字。

“好像確實,你這麽暗戀我,我再像剛剛那樣直接拒絕你,好像會顯得很不近人情哈。”陶羽瀾笑了笑,沖著祁覺,在路燈下面,她笑的格外好看。

倆人還朝著門口走,而眼前就已經是藍寧動物園大門口了,畢竟本來距離也不遠。

“那你近些人情,給我點希望。”祁覺說的很認真,嗓音低沈悅耳,是那種很好聽的男性的聲線,和知音工作室的那些專配男主的配音大戶不遑多讓。

“我這就很為難了。”

“不過剛剛最開始的話,算我情緒上頭,我收回,那只是因為我父親導致的這樣,所以對你這個職業特殊性不夠包容,是我小心眼了。”

陶羽瀾挑了挑眉,看向祁覺,為最先前的話簡單的道了個歉,畢竟她也沒想到,祁覺會暗戀自己。

而且也沒想到在他這裏,情書那麽重要。

“高中的時候,班裏男生總是鬧著玩,故意一天寫十幾份情書,不寫作業也寫情書,我當時是學委,負責收作業,每天都被迫收到作業的贈品也就情書,而且桌子裏課本的夾頁也總會被侵略。”

“所以你那份,很可能也被誤殺了。”陶羽瀾弱弱的回道。

她的高中說是很多人喜歡,其實不如說是人緣好,當時青春期,大家都懵懂躁動,對喜歡的認知很淺顯,只停留在臉上,而她遺傳於時榆的基因,照片裏的父親的顏值也很優越,自然而然成了那樣的一個存在。

她一直不把喜歡當成愛,就相當於,鐘千雪說喜歡她一樣,誇她漂亮。

但從祁覺的視角來看,好像並不是她理解的那麽簡單。

媽媽長得也好看,很多人喜歡,就連買花的顧客也會誇讚幾句,但父親還是那麽輕而易舉的離開了媽媽。

所以什麽是愛呢。

祁覺說喜歡自己,這種喜歡,和鐘千雪說的喜歡自己有什麽區別嗎。

還會不會想父親那樣,輕而易舉的就離開了呢。

所以這種喜歡,她要怎麽回應才對,還有他的暗戀,確定不是高中懵懂時期喜歡的習慣性延續嗎。

她只好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
“被誤殺了也好,幸好你當時沒看到。”祁覺緩緩的說道。

“為什麽?”陶羽瀾突然就不理解了,他為什麽說幸好。

“因為現在的我對當時的我沒自信,如果是當時的我,可能結果比現在還糟糕。”

“而現在的我至少比較成熟了些。”祁覺看著陶羽瀾那雙眼睛,一點都沒有回避她看過來的視線。

“到門口了,你找個代駕把你的車開回去吧,免得疲勞駕駛,眼底的烏青太明顯了。”到了藍寧動物園門口,陶羽瀾轉移了話題,建議著祁覺怎麽平安回去。

畢竟他這麽一個武警同志,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用心培養出來的。

“這是在關心我嗎。”他的側重點明顯不在代駕上面。

“不是,我是建議你找代駕,不是花錢給你找了代駕,你不要戀愛腦好嗎。”陶羽瀾笑了,氣急敗壞。

“戀愛腦?那你這是認為,我們是在戀愛了。”祁覺更加理解錯了。

“無聊的文字游戲。”陶羽瀾攤開自己無奈的雙手,且臉上是帶著笑的。

“我最近的行程是休息三天,明天晚上可以約你出去看電影嗎,車接車送,看完送你回來,看什麽你挑。”等代駕的時間裏,祁覺積極認真的問道。

“也行。”陶羽瀾仔細的思考了一番,接著點了點頭。

——

次日一早,陶羽瀾在第201章 宿舍醒過來,第一眼就是看向方塊鬧鐘的時間,才六點五十分,再睡五分鐘,按了鬧鐘,陶羽瀾選擇換個姿勢再睡五分鐘。

差不多四分鐘後,在鬧鐘準備響的時候,陶羽瀾就自己睜開了眼睛,隨即就踩著拖鞋去了浴室洗漱,有暖氣的冬天過得太舒服了。

穿著睡衣去洗漱間洗漱。然後簡單的護了一下膚,打開衣櫃挑選幾件衣服,穿著鞋就出門了,挑選衣服的時候,特地選了一下色系。

主要就是晚上要和某人出去約會,就算平時不怎麽搭配衣服。今天她也是花費了點時間的。

走路去食堂吃了早餐,吃完早餐去到大熊貓館,今天是滾滾出去外面上工,自從能聽得懂大熊貓說話之後,滾滾就粘她粘的很。

雖然以前滾滾也這樣,但是之前她聽不懂呀,沒有那個心理上的情緒變化。

所以此刻去大熊貓館的路上,陶羽瀾歡呼雀躍著,今天能見到滾滾了,而且是在外園相處,更何況,游客們也都很喜歡滾滾。

真是值得期待的一天。

沒一會,陶羽瀾就到了大熊貓館,快速的換上飼養員服裝,陶羽瀾朝著籠舍那邊走去。

還沒走到滾滾面前,陶羽瀾就喊了滾滾的名字:“滾滾~”。

“聽到瀾瀾喊滾滾了,比喊我喊的好聽。”籠舍邊的大明拉話道。

“滾滾和咱不一樣,它有心機,會討瀾瀾喜歡。”圓圓雖然也聽到了,瞬間轉過身背過去,有一些傲嬌。

“你們兩個討論的我都聽到了,也不躲著我點。”陶羽瀾笑嘻嘻的道。

“就是,怎麽都陰陽怪氣的呢?”滾滾跟著陶羽瀾走了出來,從以前不願意出去上工,到現在特別的積極,簡直是一個第360章 度的大調轉。

“哎滾滾,我們可沒有陰陽怪氣的,我們說的都是事實。”圓圓和大明面對面,然後一致對外。

“不聽不聽。”滾滾捂住耳朵,連忙往外面走。

“哈哈有意思你們,你們私下竟然是這樣的。”陶羽瀾目睹了全過程,覺得十分有意思,太可愛太好玩兒了吧。

“瀾瀾,你說你是不是偏心滾滾。”圓圓是多麽精靈的大熊貓呀,一針見血的問道。

“天地可鑒,我都是一視同仁的,可不能這麽說我。”陶羽瀾跟上滾滾的速度,回頭還朝著圓圓和大明說道。

去到外園這邊,滾滾目標明確的朝著木頭床走過去,陶羽瀾也跟過去,拿著掃帚簡單的打掃木頭床附近的落葉,另外檢查一下水池水質。

這邊,鐘千雪也到了地方,而且一邊走路一邊阿秋。

“雪兒,你感冒了呀?怎麽感冒了還來上班?”陶羽瀾聽到她打噴嚏的聲音,就覺得鼻音不對。

“沒事,很輕的癥狀,應該是還沒有開始,我每次感冒的前兆就是這樣,應該不嚴重。”鐘千雪對自己可太熟悉了,一般她開始打噴嚏的時候,都要到第二天才回正式感冒。

“放心,我今天還能堅持上班。”鐘千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狠狠的保證道。

“那你去喝點熱水先。”

“要是堅持不了,就直接回家,這裏有我完全沒問題。”陶羽瀾朝著鐘千雪走過去,並且過去給她倒杯熱水,讓她暖著。

“大概是這兩天我都擠地鐵的原因吧。”鐘千雪默默的說道,見到的人多,抵抗力不夠強就會導致這樣,而且好像快來生理期了。

“先喝點水,想走了隨時走。”陶羽瀾已經把熱水倒了過來。

“嚶嚶嚶瀾瀾,你真貼心。”鐘千雪接過來水杯,十分感動的說道,得友如此,三生有幸。

“好了,你就坐著喝完水再說。”陶羽瀾無意識的上揚嘴角,笑著道,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後,陶羽瀾感嘆她今天早上心情確實很好。

難不成是受昨天晚上的影響,她昨天晚上和祁覺分開後就自己回到了第201章 ,然後回想著情書事件。

她對祁覺說的那個時間段不是很熟悉,但稍微有點印象,尤其是說體育課的時候,她體育課一般都是回到教室了喝水,偶爾才會去超市買水喝。

往前推算時間的話,陶羽瀾也確實想起來了透明手袋,那個時候才剛剛流行透明手袋,而她的那個透明手袋是時榆為花店準備的,特意拿了一個讓她裝東西用。

因為她平時住校,時榆比較不放心她,每周一送她的時候,都會在透明手袋裏放些巧克力糖果之類的,還會帶一束花,有時候是幹花,有時候是鮮花。

把一整個透明手袋裝點的非常好看,那時候她就拎著透明手袋去學校,等到了周五,時榆會接她回去,她再把手袋拿回家。

也就是那一次,時榆發現了她手袋裏的情書,她平時處理情書都直接在學校裏處理了,從來沒有帶回家過,那是唯一一封被時榆發現了的情書。

“瀾瀾,你這是情書還是一沓錢啊。”時榆就捏著信封的一角,摸著裏面好像是幾頁紙,但是不確定是什麽。

那時候電子支付還不是很普及,但住校生也不會經常用到現金,一般都是用飯卡,飯卡充好的錢在學校任何一個需要花錢的地方都能用,超市和奶茶店、打印店都可以。

“我還不知道是什麽,沒有看過。”

“不過應該是情書吧,我們班男生總是有事沒事寫情書給我。”紮著馬尾的陶羽瀾從時榆手裏接了過來,並且打算拆開看一下裏面的內容。

雖然她並不是很想知道情書寫的啥,但大概是因為這個信封沒有那麽花裏胡哨,讓她有了想打開的欲望。

打開信封,剛看了一行,是句情詩,陶羽瀾就合了上去,然後塞了回去。

“是情書。”陶羽瀾朝著時榆點了點頭,確認了沒錯。

還是比之前有點內涵的情書,內容都用上了詩詞,頗有華麗的詞藻,這又是找誰謄抄的。

“是情書你不看完,就一點也不好奇嗎?”時榆坐在茶幾前擺著蛋糕,今天剛好是陶羽瀾的生日,她就做了個蛋糕,而且幫陶羽瀾請了一個晚自習的假,打算第二天八點給她送回學校。

“都是找別人寫的,沒意思,我有那個時間,還不如看兩本花火雜志。”

“媽媽,這個蛋糕看起來好成功。”說著,陶羽瀾就問起了蛋糕。

談話的話題也發生了轉變。

“我剛學的新品,造型好看吧,水果都是新鮮現切的,奶油也是買的最好的。”陶羽瀾自己誇讚著自己的成功的作品。

“那是,也不看看是誰做的。”陶羽瀾十分配合的說道。

插上了蠟燭,陶羽瀾戴上生日帽,時榆給她唱生日歌。

把蠟燭吹滅,許了個願望,那個時候,她就已經不會許爸爸回來的願望了。

——

鐘千雪的情況在喝完一杯熱水後就好了很多,九點,曹卓同志過來送竹子和筍,陶羽瀾過去接過來,然後抱到木頭床附近,散開後,就等著滾滾去吃了。

“只有竹子和竹筍嗎。”滾滾尋尋覓覓的,發現沒有後直接朝飼養員問道。

“上午應該是沒有,等下午我去給你拿。”陶羽瀾安靜站在旁邊,聲音弱弱的,分貝很低,但是滾滾能聽清。

“好。”滾滾開心了,然後拿著竹子開吃,這會兒大熊貓館的游客都已經到了。

開始了游園模式,更是對滾滾表達了強烈的喜愛,周圍的游客的表情都很幸福喜歡,歡笑的止不住一樣。

“滾滾,你很招人喜歡你知道嗎。”陶羽瀾閑著和滾滾聊天,告訴滾滾這個事實,好讓她對聲音敏感,但可以很放松的待著,讓她知道外面的游客是表達的喜歡。

“嗯嗯那我現在知道了。”滾滾忙著啃竹子,還不忘回答陶羽瀾的話。

說著,滾滾就看向了外面的游客,並且啃竹子的時候都願意正對游客了。

“啊啊啊終於看到了滾滾的正臉,好圓的一顆大腦袋啊。”游客們越發喜悅。

買了票親眼看到大熊貓就是不一樣,這種感受著現場的氛圍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,仿佛有些動物就只有親眼見到他,才能夠相信他的存在一樣,換成誰都會感嘆一句是真的大熊貓。

等滾滾把竹子吃完了,就拿著竹筍開始啃了,啃竹筍就是更加的優雅了,此刻游客區的游客都已經熟悉了滾滾吃播的氛圍裏,安靜的欣賞著這一幕。

“瀾瀾,我吃完啦!”等到滾滾吃完所有的竹子和竹筍時,它朝著陶羽瀾看過去,歡喜的說道,就好像是求誇獎一樣,格外可愛。

“滾滾好棒呀!”陶羽瀾也很配合的回應滾滾。

於是滾滾就很開心的打滾,滾滾的這名字是有來源的,小時候她就圓滾滾的,而且喜歡在地上打滾。

半歲左右的時候,滾滾經常把自己裹住,然後再各處溜達,最後毛上都沾著草,被照顧她的飼養員拎回去,簡直活潑的不能再活潑了。

大熊貓半歲到三歲這期間都很愛玩愛鬧,滾滾小的時候更是這樣,而且最近的新新也逐漸會變成這樣。

新新現在在五個月大,翻滾和走路都還晃晃悠悠的,等再過一個月的時候,她的四肢就會越來越有力量,到那時候也該鬧騰了。

滾滾被誇了很高興,站起來就哼次哼次的往樹上爬了,喜歡爬樹也是大熊貓的特性之一。

陶羽瀾則是拿著棕毛掃帚過來打掃衛生了,鐘千雪也過來一起幫忙,飼養員的工作做著就很解壓,尤其是清掃園子的時候。

——

榕城。

時榆早上過來的時候打算帶著鄰居朱姐一起來的,但沒想到她已經自己提前去了,竟然是八點到的地方。

時榆去陸韜沅家的時候都快十點了,而鄰居朱姐竟然已經在幹著活了。

“朱姐,你怎麽來那麽早呀,不用來那麽早的。不是還要送女兒上學嗎?”

時榆不由得關心的問道,朱姐需要經濟來源照顧二女兒讀高中,她給予幫助是不假,但陸韜沅這裏又遠又偏,她騎電動車過來的一個半小時,這麽遠還來的這麽早。

對比起來,這個工作顯然沒那麽好了。

“我女兒啊,知道我找到個工作,就去學校住了,這樣也好,高中學業繁忙,她覺得每天回家浪費時間。”

朱姐笑著,她長相很慈祥,臉上已經有了不少皺紋,而且才五十歲,就已經有半頭白頭發了。

“其實沒事的,做家政工作唯一好處就是時間自由,不像廠裏面一點十多個小時。”時榆寬慰道,朱姐之前在廠裏工作,習慣了那種工作強度,一時間來到陸韜沅這裏,還沒有扭轉過來。

別說是時榆了,陸韜沅自己早上開門的時候都驚訝了,這麽勤奮,但他給的薪資其實才有七千,或許可以考慮額外幫忙繳納社保,不然這活幹的也太虧了。

他可能勸不了人,就知道做這些事情了。

“無妨無妨,我睡不著,起來過來工作心裏踏實。”

“對了,陸先生說他出門了,在塘裏釣魚,就在東邊。”朱姐忽然想到陸韜沅交代的一句話,連忙轉達道。

“這樣啊,那我去找他。”

“我帶了點心放桌子上了,份量足,夠好幾個吃,餓了可以隨便吃,千萬別和我客氣。”時榆點了點頭,把點心放下後說道。

朱姐點了點頭,越發覺得感動,被迫下崗後,她足足難受了好多天,出去找工作也很難找到。

大女兒已經成家,她也不好意思找大女兒,二女兒還在讀高中,本來壓力就大,她也不敢說,只能表現出是自己想換工作了,可實際上,找工作都不要她這麽大年紀的,附近的廠裏都限制第45章 歲以下。

好在遇到了時榆啊。

時榆走路到了東邊的塘裏,陸韜沅正坐在輪椅上,在特定的釣魚處,拿著昂貴的釣魚工具,戴著遮陽的帽子,十分投入的釣魚。

等到時榆靠近了,他才動了下,看向時榆。

“來了。”陸韜沅聲線清冷著。

“嗯,怎麽忽然來釣魚了。”時榆有些擔心他去水域旁邊,怕他忽然想不開跳河。

不過想到他也會告訴朱姐,讓朱姐幫忙轉達,一時間,心裏也寬心了很多,跳河不跳河的,也不是她能考慮的,要是陸韜沅真的想跳,攔也攔不住。

“我剛剛在想,如果我釣魚的時候撒的餌料足夠多,那我跳進去後,魚是不是就不吃我了。”忽然的,陸韜沅擡頭看了看太陽,用手遮了下,緩緩道來。

時榆:“……”

白費了剛剛的心理活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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